金陵,宫苑

  缀霞宫

  长夜漫漫,皎洁明月高悬天穹,匹练月华照耀在的屋檐皑皑积雪上。

  上元佳节的烟火以及鞭炮声在宫殿远处传来,带着几分节日的喧闹,而殿中一片静悄悄的。

  那殿前的廊檐上,两只朱红色灯笼随风摇曳,似晕下一圈圈红黄不一的光芒。

  此刻,正自隐藏在暗中的陈潇,撇了撇嘴,宛如薄霜微覆的玉容渐渐浮起一丝红晕,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
  无话可说,叹为观止,闻所未闻。

  虽然看过不少贾珩的秀操作,但这般仍是第一次。

  而偏殿,阁楼之上——

  贾珩面色微怔,轻轻扳过丽人的雪肩,看向那眉眼绮韵流溢的丽人,说道:“甜妞儿,你就可怜可怜我吧。”

  嗯,这句台词莫名有些熟悉?单立文版的西门庆,默默点了个赞?

  眉眼雍容华美的丽人,那犹似丹霞晕红的脸蛋儿满是羞恼之色,樱颗贝齿咬着粉唇,道:“你别得寸进尺,快些走,不然,本宫……喊人了。”

  丽人虽说着喊人,但丽人声音几乎却似乎轻不可察,并未太过声张。

  显然不想让贾珩再这般逗弄下去。

  贾珩也没有太过分,或者说,这本来就不是一下子能办成的事儿。

  毕竟是母仪天下的至尊至贵,关要时刻还是有理智的。

  现在再如何玩闹,终究是没有走到那一步,而且能够感受到丽人潜藏心底的忧虑。

  或者说,没有人不忧虑,毕竟是九五之尊。

  贾珩道:“可对我甜妞儿,真的情难自禁。”

  丽人脸颊羞红成霞,听着那少年炽热直白的情话,暗道了一声冤孽,柔声道:“你帮然儿谋事,本宫就做主…做主奖励伱一次。”

  现在已经吃了不少亏了,索性就让这小狐狸付出一些代价。

  这就是丽人的智慧,或者说沁润至本能的算计。

  贾珩:“……”

  还奖励,所以你是郑怡云?

  贾珩思量片刻,沉吟说道:“甜妞儿这个要求,未免强人所难了。”

  “也不让你亲自下场,你诡计多端…总有办法既保全自己,又能让…那人听从。”丽人抿了抿粉唇,目光灵动,轻声说道。

  只是提及宫苑之中的那位至尊时,脸色略有几许不自在,到了嘴边儿,竟然成了那人。

  至于先前所言,显然十分相信贾珩的能为或者说权谋手段。

  贾珩轻轻抚着那浑圆酥翘,比磨盘还要多出几许不凡来,刚刚轻拍了下,顿时引起那丽人怒目以视,只能收敛几许,温声道:“可甜妞儿,难道不应该支付一些定金?”

  “什么定金?”丽人蹙了蹙秀眉,目光羞恼而视,玉容似有不解,莹润美眸眨了眨,在灯火中映照下,竟有几许二八少女的俏皮意味。

  贾珩行至近前,在丽人耳畔附耳说了几句,也不知说的什么。

  丽人秀眉挑了挑,脸颊愈发羞红如霞,恼羞成怒说道:“你简直下流胚子…荒唐透顶。”

  她六宫至尊,母仪天下,岂能低头侍奉于人,这人简直是痴心妄想,想瞎了心!

  不,哪怕是这般亵渎,就已是百死莫赎,罪大恶极。

  丽人芳心惊怒,已有些震惊地说不出什么话来,仍有些不解气,掐了一下那少年,啐骂道:“你该死。”

  这位丽人出身名门大家,自小就被当做大家闺秀来培养,基本是循规蹈矩,虽然也曾从一些艳情画本之中增广见闻,但从未尝试过。

  而崇平帝又是一个性情严苛、呆板之人,循规蹈矩,视礼教章法为天条,哪怕纳了宋氏姐妹进宫,但仍视此为荒淫祸国之道。

  “不行,你现在就走,你太放肆了。”丽人仍有些不解气,弯弯凤眉扬起,那雍容丰艳的脸蛋儿宛如蒙起一层胭脂红晕,芳心已是羞恼不胜。

  她是不是太过惯着他了,怎么能这般作践于她?

  难道这般苦苦痴缠,就是冲着她的身子来的?

  她就知道,那什么喜欢,都是骗人的甜言蜜语!

  显然,于丽人而言,这简直是难以忍受之事。

  嗯,不过心底还是有一丝不该有的期待心绪。

  贾珩看向丽人,附耳低声,或者说图穷匕见道:“既然甜妞儿觉得是作践,要不我自甘下贱,伺候一下甜妞儿,以慰甜妞儿相思之苦。”

  丽人:“???”

  什么伺候,怎么伺候?

  这燕国地图的确有点儿长……

  贾珩轻轻捏着丽人的下巴,在其怒目而视中,飞快地亲了一下那脸颊,在耳畔低语了几句。

  说实话,纵然是凤姐、李纨都没有享受过他这般待遇。

  但甜妞儿毕竟是不一样的,毕竟是艳绝六宫,风华绝代,颠倒众生……身份加成。

  丽人闻言,目瞪口呆,娇躯微颤,芳心羞恼交加,啐骂道:“你…下贱。”

  那等腌臜、污秽…嗯,她也不是自己骂自己,不是,这人怎么能这样自甘下贱?

  但丽人不知为何,早已熊熊燃烧的心火,无疑火上加油,火势更壮三分。

  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,心底深处却隐隐有些期待。

  贾珩也不多言,抱起那丰腴娇躯,向着椅子上落座而下。

  丽人玉颜酡红如醺,秀丽眉眼几近绮艳如霞,眉眼萦着羞恼之色,恍若玫瑰花瓣的朱唇微微张开一线,想要清斥一声,但却一句话也发不出,然后就见那少年施为。

  在鹊桥相会,肌肤相亲的温热气息扑打而来时,丽人晕晕乎乎的脑海忽而闪过一念。

  她也不算失身吧……

  而后,丽人却《红楼之如遭雷殛》,柳眉微微扬起,一手扶住那少年的两边儿肩头,那张国色天香、恍若牡丹花瓣的脸蛋儿酡红如醺,艳丽无端。

  丽人似乎想起许多年,自己只有八岁大小时,随着宋父,带着妹妹宋舒在杭州府观钱塘江大潮,那汹涌如雷霆,乌云似城墙,心跳急促。

  那一天,钱塘江堤岸旁站了许多人,熙熙攘攘,人头攒动。

 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受,犹如死寂多日的火山在星火点点中骤然喷发,淹没了整个庞贝古城。

  而丽人也不知如何作想,心神幽远,脸颊绮艳如霞。

  丽人不知为何,忽而觉得鼻头酸涩,狭长、清冽的凤眸之中静静流淌下两行清泪,那是多年方觅知音的欣喜,那是地牢暗无天日以后的得见天穹,在微弱烛火映照下,被橘黄柔光扑打的那张白皙玉容,珠泪涟涟,泪珠晶莹光泽泛起,恍若一副世间绝美的画卷。

  嗯,至此……已成艺术。

  丽人螓首扬起,恍若翠羽秀的眉之下,凤眸眸光迷离之间,粉唇轻哼一声,目光不由撇向几案上,只见那铜镜中隐约倒映一张雍美、丰艳的脸蛋儿,美艳动人。

  而眉眼之间似沉沦,似欢喜的绮丽凤韵,更是惊心动魄。

  她都有多少年了呢?

  也不知多久,贾珩拿过帕子擦了擦脸,或许是心有灵犀,或许是触景生情,或许是有意相戏。

  少年剑眉之下,喉头似是动了动,目光落在那脸蛋儿红若烟霞的丽人,口中喃喃道:“甜妞儿,宋人周密曾如是记载:方其远出海门,仅如银线,既而渐近,则玉城雪岭际天而来,大声如雷霆,震撼激射,吞天沃日,势极雄豪……杨诚斋诗云“海涌银为郭,江横玉系腰”者是也。”

  嗯,当初他十分喜爱读古文,这都是早自习时一口气背下来的,此刻一气呵成,酣畅淋漓。

  当浮一大白。

  丽人柳眉轻扬,睁开一线凤眸,芳心大羞,嗔怒道:“胡言乱语。”

  也是名门闺秀,从小琴棋书画培养起来,有着一定的文学造诣,如何不知这首小品文?此刻福灵心至,芳心羞恼不胜。

  暗暗啐骂,这人真是胡闹,竟对前人诗词如此篡改?

  不过……

  想起方才那童年的回忆,丽人玉颜雪肤上也有几许失神,其实,倒也有几许贴切?

  嗯,她胡思乱想什么呢。

  贾珩抱起丽人,看向那正自脸蛋儿嫣红明媚如霞的丽人,低声说道:“甜妞儿这些年真没少吃苦。”

  嗯,真就老中医系列,给丽人一点儿小小的舌尖震撼。

  丽人此刻余韵流散,容光焕发,见那少年似有异动,连忙拉下裙裳,柳叶秀眉下,晶莹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,分明已密布着痴迷之色。

  这样一个少年国公,那般屈身侍奉,她都已经人老珠黄了,就这般痴迷于她吗?

  还有那山洞之时相处的一幕幕,丽人心神有些恍惚。

  或者说到了此刻,虽非夫妻之实,但又与夫妻何异?

  丽人心头也不知什么滋味,只是既是感动,觉得有些得意,也有些惶恐,只心底一团乱糟糟的。

  这可如何是好?

  刚才真真是魔怔了,让他那样欺负。

  贾珩轻声道:“甜妞儿,真是人间尤物……”

  那媚肉之香,沁人心脾…简直难以想象,打住打住,再想几乎是要瞬间爆炸。

  说着,附耳说了几句。

  丽人摇了摇云髻斜别的螓首,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恍若牡丹花瓣,国泰民安,雍容华艳,因为先前之事而妩媚气韵寸寸流溢的玉容,蒙起坚定之色,说道:“子钰,你是答应过本宫的。”

  男人都是这样,太过容易得到的,往往不会珍惜,她不能这般由着他胡闹了,需要吊着他才是。

  而且她必须谨守最后的底线。

  贾珩面色微怔,目光闪烁之间,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。

  丽人心底仍有几许顾忌,哪怕都到这一步了,这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。

  其实,丽人不知道一次以后,反而更为吊人,因为尝到了甜头儿,犹如提升了阈值,犹如摧毁了赌徒的金钱观,那么赢钱只是过程,输光才是结果。

  但丽人显然有自己的考虑,或者说算计,乃至…愧疚。

  毕竟是多年感情,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动摇的。

  对这位身份尊崇的丽人,其实他真是熬鹰一样,一点点熬出,先前就不该京中有善…会宾客大宴。

  嗯,今天就是小品文专场。

  但正如猪八戒吃人参果,如果囫囵吞枣,也没有太多趣味可言,丽人就是大汉帝国皇冠上的明珠,而且是最璀璨的一颗,如果采撷而下,或许某种程度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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