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着夜色走出别墅,温暖坐在法拉利驾驶座离,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发动车子开出星月湾。

  温暖你疯了吗?

  有道声音在耳边疯狂尖叫。

  温暖大脑一片空白。

 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,温暖下车时,泊车的服务生迎了上来,“小姐,您的房间号是?”

  “我到顶楼空中餐厅……”

  “不好意思,顶楼维修中,近期都不对外开放。”

  “那我到98楼。”

  把车钥匙递给服务生,温暖转身进了旋转门。

  电梯间里的数字从1开始跳跃,每跳一下,温暖的心跳就会加快几分。

 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电梯停住。

  几近零点的夜景餐厅,客人寥寥几个,无一例外选了靠窗的角落位置。

  既能看到窗外迷离的夜景,还能跟身边的情人喁喁低语而不被人注意到。

  温暖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左转去了尽头的雅座。

  那是谢聿川最喜欢的位置。

  因为身后一览无余,不会看到直矗云端的谢氏集团办公大楼。

  而另一侧,是网红打卡地。

  “阿川,事情办完了吗?”

  刚刚走近,就听到了那道惊喜雀跃的声音。

  温暖抬眼,正看到落地窗边沙发里的孟小楼,和另一侧的谢聿川。

  隔着一道屏风都能感觉得到孟小楼的好心情。

  温暖怔在原地,有些出神。

  谢聿川那个电话,是要告诉她他回来了?

  还是,想知道她在哪儿,在做什么?

  如果她还没睡,那么此刻坐在他面前的,是她,还是孟小楼?

  酒塞拔开的清脆响声。

  红酒倒进醒酒器的叮咚声。

  还有孟小楼温软的笑声。

  眼前光影交错,有无数的声音,温暖像是被戴上了耳机一般,耳朵里只听得到面前雅间里的声音。

  心跳砰砰,后知后觉自己真的是疯了。

  温暖转身就走。

  正听到孟小楼带着酒意的撒娇,“阿川,咱们……到底什么时候结婚?”

  温暖脚步顿住。

  “在暮南的时候,你已经答应我爸了。上周去万福寺,祖母也为咱们合过八字了。你是不是不想娶我?”

  “别闹!”

  深沉冷冽的声音响起。

  男人沉声道:“再等等。”

  “等什么?”

  孟小楼有些不高兴,“我都已经同意温暖在你身边了,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?”

  男人扭头看着窗外深邃的夜色,手里的红酒杯无意识的摇晃着。

  红酒在杯壁上荡漾出层层涟漪。

  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显得慵懒随性起来,“当然……是等她死心塌地。”

  温暖怔住。

  孟小楼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,“被你那样宠着,别说温暖,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会对你死心塌地好吗?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
  “我都33了,再等都要变成老太婆了!”

  越说越气,孟小楼气呼呼起身,绕过桌子坐进男人怀里,“不行,你要给我个期限!一年,两年,还是三年五年?”

  “几个月吧。”

  男人仰头抿了口酒。

  “几个月?真的吗?”

  似是没想到会这么快,孟小楼声音飞扬。

  很快,反应过来了,“再过几个月,温暖那个病秧子的妈差不多要走了吧?”

  “没有家,又没了妈,啧啧啧……真是可怜哪!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小可怜,被谢九爷捡回家,还不得感激涕零啊?别说这辈子了,把命给你估计都不带犹豫的!”

  “你们男人可真是太坏了!”

  孟小楼娇嗔着,声音里满是酸溜溜的醋意,“阿川,我还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费心过!你就不怕我吃醋吗?”

  “谢夫人……”

 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笃定和笑意,“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,根本威胁不到你的地位,你有什么好吃醋的?”

  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。

  生孩子。

  孩子。

  心跳骤停,像是被人攥在手里大力揉捏,温暖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。

  那不是谢聿川!

  谢聿川不是这样的。

  哪怕他说过的爱她是假的。

  他的深情是骗她的。

  但他不是这么没品的人,没品到用她的缺憾来调侃攻击她。

  不。

  那不是他!

  可是温暖,你亲眼看到,亲耳听到了啊!

  脑海里有无数道声音在争吵,在辩驳。

  温暖的两只脚像是陷在了泥泞的沼泽地里,怎么都拔不出来。

  眼前阵阵泛黑,温暖连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都不知道。

  回过神来,人已经在车里。

  暮南。

  万福寺。

  等几个月,等她死心塌地……

  心脏痛到无法呼吸,温暖伸手捂着胸口,耳边风声呼啸。

  泊车小哥在车前招手示意,神色关切,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
  温暖双目无神的看着,摇摇头,发动着车驶出了停车场。

  手机叮铃铃响起,雅间里,孟小楼接通电话,倏地起身坐回原位。

  挂断电话,脸上已不复方才的温柔娇媚。

  孟小楼倨傲的看向对面,“你可以走了!”

  “这么快?”

  男人再出声,声线轻快。

  看向孟小楼时眉眼灵动,“没露馅吧?”

  “先把你这张脸卸了!”

  无法直视高冷深沉的谢聿川变成眼前这沉不住气的轻浮模样。

  孟小楼蹙了下眉。

  男人俯身从桌子下拖出一个小箱子,叮叮当当的鼓捣起来。

 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,桌上多了一堆卸妆湿巾。

  一张脸全变了模样。

  “20万,归你了!”

  殷红的指甲在雪白的桌布上滑出一道潋滟的痕迹。

  孟小楼将银行卡推到年轻男人面前,“收拾好就可以走了!”

  “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儿,记得再找我,我给你打八折!”

  男人眉飞色舞的抛了个媚眼过来,在孟小楼不耐烦的白眼里转身离开。

  雅间里安静下来,孟小楼打开手机看了一眼,拨了个电话出去,“七哥,你答应过要帮我的……该你上场了!”

  那头久未出声。

  好半天,长长叹了口气,“小楼,我明天回巴黎。……我上次说过的,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。”

  “我等你一个月,如果一个月后你没来找我。只此一生,我们……不要再见了!”

  “七哥!”

  嘟。

  嘟嘟……

  孟小楼急急出声。

  那头,谢昀峰挂了电话。

  啪的一声把手机扣回桌面,孟小楼扭头看向窗外,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狠毒。

  帝都机场。

  飞机还未停稳,谢聿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
  看一眼时间,已经凌晨一点。

  谢聿川接通电话,“七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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